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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得极其漫长，楚眠儿把符咒书上大部分常用符咒都给背下来了。
画完的符纸铺了一地，御灵符、辟邪符、驱魔符、清心符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但代价就是——楚眠儿现在觉得自己快飘了。
与大学期末考试通宵复习有什么区别？
到达芜城还需要一天一夜的水路，于是楚眠儿决定睡它一个白天然后晚上再通宵！
这样可以避免尴尬，避免许多不想面对的事情。
虽然有些东西说出来比哽在心里好多了，但是为了让自己快速消化的方法就是不见面。
而且，她只是沉湎夜无寂的美色，没有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啊！！！！
于是，楚眠儿心安理得地上床呼呼大睡。
白天并不算十分安静，也许是不怎么隔音。
但通宵了的楚眠儿同学，却简直雷打不动睡死在床上。
于是，楚眠儿同学在一觉睡了十四个小时后，终于悠悠转醒。
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窗外已经完全黑了，船晃晃悠悠行驶着，只有她屋内刚点了灯，颇有些遗世独立那味了。
看着黑乎乎的水，楚眠儿突然想去甲板那里吹吹风清醒清醒。
于是，她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很小心关上了门，径直来到了甲板。
夜里风有些大，但是十分凉爽宜人，似乎能吹走一身困倦，感觉全身都清爽许多。
不远处栏杆那边站了个人，那人站得很直，背影有些熟悉。
走近一看，竟是周子钦。
“周师兄？”
周子钦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见那少女头发有些乱，有几根呆毛立着，十分可爱，便笑了一下。
他笑得时候就是笑，十分单纯的微笑，而不是夜无寂那样有压迫感的冷笑。
让人见之就心生温暖。
“楚师妹，今天一天没见你出来，你可还好？”
楚眠儿点点头，“很好，不过是睡了一天罢了。”
他愣了一下。
月光铺在二人身上，让他们与夜的清晰分界柔和许多。
“师妹的符学的如何了？”
楚眠儿眼睛一亮，“如今常用的都会了，不知可否请教师兄一些问题？”
周子钦笑着点头。
“若无媒介，也无着色的东西，这符还能画吗？”
他本以为小姑娘会问一些常见问题，却没想到问了如此深奥的问题。
楚眠儿的意思很简单：若是不用符纸，也不用颜料，仅仅用灵力可以吗？
“师妹是因为什么事才会想到这些吗？”
她点了点头，做思考状，“当日我在芜城做任务的时候，给那女鬼画转世轮回符，画在了棺板上，用的是自己的血，并且成功了。于是我便想，若我用灵力在空中画那会不会也可行呢？”
“当然可行，只不过有限定条件。”
“什么条件？”
“在空中画的符由于只用了灵力，并不会留下痕迹，适合用在活物身上，且效用只有一次。”
“就拿驱邪符来说，若是画在符纸或木板之上，便能用很久。但若你要用灵力来画，只能抵挡一次冲击。”
“但二者均有利有弊。”
楚眠儿点点头，的确，若是用符纸和朱砂或者血，虽然效用更久，但有时候很不方便，若在空中用手指画，虽只有一次用但是十分方便。
但这两种方法在瞬移符、神行符、御灵符这类只有一次效用的符咒上，确实是在空中画更加方便些了。
楚眠儿一下就想明白了，兴奋地点了点头，“谢谢周师兄！”
周子钦见她一点就通，也十分欣赏，“师妹不如试试。”
于是，楚眠儿便在距离周子钦衣服五厘米之处的半空中用灵力画了一个瞬移符，她手速很快，连笔又很严重，大约只有她自己知道写了些什么。
周子钦配合的想着自己屋子在船上所在的方位，便消失在了原地。
“哇！太牛啦！！！”
楚眠儿兴奋的跑到自己的屋子，却在开门的那一刻愣住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夜无寂站在她门口附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