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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守着操作船舵，菲尔便把帆绳固定好，任由帆船随风前行，两个人拿着海洋导图研究线路。
“主人，有条人鱼在跟踪我们。”坐在顶帆桁条上的追随者之一突然对着下面喊道。
周航下意识地看了看朱雀。
这只八卦精是昆仑号的哨兵，每次有什么紧要的风吹草动，它都会先跳出来鸣叫示警。
朱雀这次没什么动静。
“可能是条好奇心重的小美人鱼，看见船只经过想尾随观察。”雪莱与朱雀一样的不以为然。
“天啦，美人鱼，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醉醺醺躺在船首鸟头上睡觉的老安德雷忽然坐起来喊叫，“谁在跟踪我们？给我一把鱼叉，我要去杀了那怪物！谁也不许和我抢！”
一船幽灵无语地看着他。
连整天趴在船舷边，准备随时往上捞幽灵的小浣熊都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雪莱望着船首上的老安德雷笑道：“美人鱼是善良可爱的生灵，并不是海巫一类的怪物。”
“陛下，虽然您是精灵王，但论起对美人鱼的了解，您是不如我的！我曾亲眼看见那些女妖从甲板上拖走水手，把他们摁进海水里淹死。”
雪莱皱了皱眉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据我所知，人鱼一族向来与人类相处和睦，她们经常在风暴中救起落难的水手与旅人……可能那位被淹死的水手曾做过伤害她们的事情吧。”
“陛下，被淹死的那些水手都是些好人，其中一个孩子才十七岁，是第一次出海，他能做什么伤害人鱼的事情呢？”老安德雷悲愤地说。
小安德雷与菲尔看不见船上的幽灵，不过从雪莱面对的方向与说出的话语，两人略略猜出些内容。
小安德雷无奈地说：“陛下，如果父亲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请不要介意，他只是喝醉了。”
菲尔则小声说：“我对人鱼并不了解，但她们的名声可不象陛下说的那么好。”
雪莱陷入了沉思。
周航很好奇，这些人鱼，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主人，那条人鱼仍在后面。”追随者说。
“随她去吧。只要她没有别的动作，就由她跟着。”雪莱回答道。
“好的。”
老安德雷睁着醉眼，抬头看向桁条上的追随者。
“认识这么久，我却不知道你们的名姓，是我喝太多，忘了吗？”
老安德雷的问话提醒了周航，他仔细回忆，发现这六位果然从来没有喊过相互间的名字，精灵王雪莱也从来没有用姓名叫喊过他们。
“我们没有姓名。”那名追随者答道。
“怎么可能？”老安德雷笑道：“你们可别以为我现在又喝醉了，人怎么能没有姓名呢？那你们如何称呼对方？”
“追随者一”“追随者二”……六个人面无表情的自我介绍完毕后沉默下来。
“好吧，伙计们……一二三四五六，六位，让我们继续畅饮吧！”话音未落，酒已送到唇边，一大口灌了下去。
老安德雷再次进入醉酒状态。